对于许多忠实粉丝而言，特别是那些深爱着原版电影的观众们，这次的转变无疑是难以接受的。音乐电影往往难以达到与高昂成本相匹配的商业回报，尤其是在非动画类作品中，《小丑2》显然并不属于这一范畴。我们或许无法完全理解导演托德・菲利普斯为何作出这样的选择，或许是首部中那场标志性的台阶舞蹈片段大获成功，使他误以为整个故事以歌舞形式呈现将会受到欢迎。

据传，续集的概念源自华金・菲尼克斯的一个梦境，这位演员随后与菲利普斯共同向华纳兄弟前董事长托比・艾默里奇提出了这个想法。这样一种由演员梦境激发的创作方式，无疑赋予了这部影片浓厚的个人特色。然而，当被询问这部电影的目标受众是谁时，一些外媒毫不避讳地回答：“只为华金。”

——2亿美元的去向成谜

据报告，《小丑2》的预算达到了惊人的2亿美元（亦有报道指出实际数字可能是3亿美元）。其中，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和主演华金・菲尼克斯各自获得了2000万美元的报酬，而Lady Gaga则获得了1200万美元的片酬。尽管影片最初的预算设定为2亿美元，但最终却超支了约四分之一。

如此庞大的投入意味着影片必须取得非常高的票房收入才能实现盈亏平衡。据一些外部媒体估计，该片至少需要在全球范围内收获4.75亿美元的票房收入方能收回成本。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目标显得极其难以达成。

关于巨额预算的使用情况，同样存在诸多疑问。虽然影片中的灯光设计和摄影手法十分出色，并且在高潮部分显然投入了不少资金，但在其他方面，《小丑2》并未展现出特别豪华的质感。影片主要围绕两个场景展开：一家精神病院内和一场法庭审判，几乎没有使用大规模的CGI特效来证明其2到3亿美元的开销。相较之下，第一部电影的成本仅为5500万美元。

前作《小丑》曾因似乎迎合了“incel”群体而备受争议，电影中的主人公亚瑟・弗莱克是一位被社会边缘化的个体，他的经历与心理状态在某种程度上与“incel”群体的某些特点相符。

影片对亚瑟特质的认可，使不少评论家认为，它对“小丑”这一角色的刻画过于同情，而忽视了其暴力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小丑》究竟是在赞美复杂的人性，还是在美化一位具有暴力倾向的“incel”白人男性？这一话题引发了广泛的猜测与讨论。

前作引发的争议使续集的期待变得更加复杂，不论是原本喜欢“小丑”的超级英雄粉丝，还是那些因首部电影而激动的“incel”观众，又有谁能对一部音乐电影产生共鸣？Lady Gaga的歌舞才华能否满足人们对“哈莉・奎茵”这一性感角色的期望，也值得怀疑。

显然，菲利普斯希望在《小丑》被指责纵容了有害粉丝文化之后，通过《小丑2》来纠正这一形象，让亚瑟・弗莱克明确指出小丑是“可悲的精神支柱”。这一举动虽传达了他的立场，但公开批评粉丝群体无疑是在冒险。

——华纳高层的混乱局面

在过去几年里，DC一直处在不断的变化与重组之中，这导致公司内部责任界定模糊。在《小丑2》的制作过程中，缺乏明确的责任人来确保电影的质量与市场表现。

随着华纳兄弟前主席托比・艾默里奇于2022年的离职，该片的大部分关键决策都是在其任期内做出的，包括高额片酬和庞大预算。新的管理团队接手后，难以对项目进行实质性调整，只能在某种程度上延续原有的方向。

即便新管理层意识到电影潜在的问题，也难以及时采取有效措施予以解决。就像之前《黑亚当》的情况一样，影片在制作阶段的问题未能得到及时处理，最终导致票房惨淡。

华纳兄弟的新CEO大卫・扎斯拉夫在取消已完成的《蝙蝠女》项目之后，在DC的部分观众中声誉受损。他在担任华纳兄弟领导职务期间，作出了多项不受欢迎的决策，比如将HBO Max更名为“Max”，以及取消多个电影项目。这些举措损害了公众对公司信心，也影响了《小丑2》的市场表现。

新管理层与《小丑2》创作团队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了这些问题。DC影业的新负责人滚导和彼得・萨弗兰试图与影片保持距离，并强调这不是一部DC工作室的作品。这种矛盾使得电影在制作和推广过程中缺乏统一领导和协调，进一步影响了电影的整体质量和市场表现。

在《小丑：双重妄想》接近尾声时，亚瑟对莉所说的台词——“说话吧，别唱了”——不禁让人联想到坐在电影院里的我们，心中或许也有同样的感受。

作者/编辑：甄子